着喝几口汤。

占点儿好处,也是求个庇护。

但西北三城没有类似的商会。

西北地广,但偏僻苦寒。

从前富庶的大人物们看不上这点儿破地,当地的商户们虽是眼红富庶之地的豪横,却找不到门路可入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。

彭远亮财大气粗,打着共同一力的名头,试图把西北的一盘散沙都聚拢在自己手里,为此心动的人不少。

三日后的众商集会,用脚指头想也猜得到必然热闹。

桑枝夏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没有言声。

徐璈笑眯眯地说:“我听说彭远亮为了让这些人信服自己,还特意从南边儿弄来了不少好东西,许诺低价卖给投奔他的人。”

“彭远亮许诺让利似乎是为了与人为善,暂时未提出别的要求,但扔出去的钩子上既然是挂了肉,想把这肉吃进肚子里,就不会全无代价。”

谁第一个张了嘴,最后说不定就会被钩出一片血肉淋漓。

只是在猜测变成现实之前,什么都是多说无益。

戏才刚开场呢,他们不急。

桑枝夏眼珠一转,玩味道:“彭远亮跟吴副将近来走动好像颇为密切,他们背着人合计什么呢?”

“咳咳咳。”

一直安静低头挖咸鸭蛋的邬连咳嗽几声,默默举起手说:“东家这话就是误会了。”

“关于这事儿呢,我其实有话想替老吴解释几句。”

邬连满意真诚地看着桑枝夏,失笑道:“那姓彭的孙子的确是在老吴的身上花心思,金银美玉也是不要钱似的拿出来送,可老吴肚子里装的都是东家给的油水,不会忘了自己吃过谁家饭的。”

财帛是好,可再好的金银也比不得救命的恩大。

包括吴副将和邬连等人在内的整个西北大营,当年饥荒一事都险些丢了小命,全靠着桑枝夏和徐璈的出手相助才活了下来。

有这样的情分在,彭远亮这个险些害死所有人的凶手不论怎么讨好,那都注定是无用的。

吴副将能忍着现在都没提刀去砍了彭远亮,这已经是忍了又忍的结果了。

桑枝夏被邬连话中的古怪逗笑,转而说:“他想求吴副将做什么?”

“想扯虎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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